爱斯梅拉达之吻

我觉得风从四方吹来,我必须忍耐。

做人真好,但这“好”中又透出一股虚妄的无聊,这虚妄从何而来?还是它盘踞在我心中一如往日只是我刚刚看见?飞蚊症又来了,它让我感到那“无聊”其实是真真切切的,比起那些模模糊糊又来去无形的黑影来说,为此我要感谢它吗?我一直不断问自己各种问题,关于“该不该”、“要不要”,实际上那些都只取决于我“想不想”,它们不是我的责任,不是我的义务,而是我的意志。我不断逼问我自己的意志,你到底想要什么?但这个问题绕了三两圈最后还是归咎到了我给自己画的牢笼里。“我为自己不能无所不在向万物致歉”,辛波斯卡这样说,那么我为自己不得不屈服于他人的意志向自己致歉。我抛弃了做“人”的自由,不——我甚至都不能成为我自己的奴隶,我是飞虫们的奴隶,是黑漆漆的牢笼里一些微弱的闪光的奴隶。此刻我是不是该收回前面那句话呢?如果我是千姿百态的万物的奴隶,我当然无法成为我自己的奴隶。那么我也要抛弃这个头衔了——既然最初是我自己要戴上它的,现在我反悔了。我又不是君子,当然可以反悔,无时无刻。我又成为什么了?此刻。尽管百转千回,百转千回……原来是这样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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