爱斯梅拉达之吻

我觉得风从四方吹来,我必须忍耐。

夜里的街上是没有人的。
原是有人的,只是几十年来拆的拆,投生活的去别处投生活,零星只剩下了几户人家,雨滴似的落在这片土地上。路灯只有在大路上敞亮,它们永远照不到小路上来。小路上,人家的灯火比路灯来得亮,暖。家庭就从这里汲取冰凉尘世间的一点慰藉,路灯是旅人的归宿。
故而,河水黑乌乌的一片,在夜里也就不奇怪了,奇怪的只是白日里它也那么黑乌乌的一片。风过水无痕,说得通,说得通,看不见嘛。你站在这里才晓得,其实风是很大的。它实打实地吹在你裸露在外的皮肤上,“秋天是来了”,有人这样想,也许秋天就是这样被人记住的。
黑色的河水里会藏起什么?小孩的易拉罐、糖纸,大人的烟头、旧靴子,再想多一点,有些东西日久了会浮上来,有些永远沉在河底了,就和泥土融为一体。留守在这里的也会和泥土融为一体,分解在空气里,不知道后来又飘到了哪里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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