爱斯梅拉达之吻

我觉得风从四方吹来,我必须忍耐。

和朋友聊天的时候,问起她住在什么市,“黄山,”她说,“带宠物治病需要坐一个小时的公交车才能到达医院。”在省里有市,市里有县,县里有乡,乡里有镇,去哪里听上去都是一样艰远。是因为距离还是字词?让我们觉得一段路途遥远得需要花上一个小时、十个小时、一天,才能到达?

朋友喜欢上海,上海。上海太小了,所有的区和镇都平缓,界线虚掩着划分开他们的同类,一眼就望得尽。人们在这样的城市里生长,过早地失去了一些对世界的想象。在她的家乡,所有的省、市、县、镇、乡,都像一道道城墙把人拦截在自己的领地里,走出大门的时候你知道门外还有一扇大门,就不会迟疑,不会害怕未知的空旷。

在说着这些的时候,我看到雨丝滑过红绿灯,滑过远方的斑马线,滑过雨伞,最后落在我们的脚上。大地向外无限延伸,以一种暗喻的方式,它宣告了自己的永恒。

如果没有南墙,人们会被命运的惯性推向哪里,如果铁轨的断口在铁轨与铁轨之间,火车会冲向哪里,会和鲁滨逊一样找到答案吗?

在追问自己的过程中,曾经被告知这样的话:不要把刀子对着自己。远离刀具。这样你就能够保存自己的生命。人有千千万万种死,死有千千万万种原因。在里面找得到的一种是:“刀子是人类生活的必需品;我们通过使用火和刀具的能力分区分人类与其他动物;刀子——它也不止一种使用方式。”从此有人开始思考:自杀是人类独有的天赋吗?毁灭自身的欲望和保存自身是别无二致的本能。按照黑格尔的话语,事物的反面构成了它自身。

我没有想到答案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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